“你到底是谁?”她的声音带着狐族特有的甜腻,却藏着锋刃,“镜像影子叩首那晚,你在遗迹里见了谁?”
苏隐放下手中的茶盏。
他早料到灵狐会来——这个妖庭小族的智囊,最擅长从蛛丝马迹里揪出真相。
他摸出枚铜钱,表面的铜绿已经剥落,露出内里的星图纹路。
“因果铜钱,能照前世。”他说着抛向空中。
铜钱划出银亮的弧,落地时“叮”的一声,地面竟映出灵狐的影子——不是现在的狐耳少女,而是个穿玄色道袍的男人,正跪在不周山下,对着半截锁链痛哭。
灵狐的狐尾“刷”地收紧。
她倒退两步,撞在槐树上:“这是……我前世?”
“你前世是烛龙座下的守墓童子。”苏隐弯腰捡起铜钱,“所以你总觉得妖都的星轨图少了点什么——因为真正的天机,在锁链断裂的那一刻就散了。”
灵狐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她终于明白为何每次看到苏隐的算筹,心头都会泛起熟悉的痛——原来他们都与那锁链有关。
“你窥见了命运……”她声音发颤,“代价是什么?”
苏隐没有回答。他望着远处飘来的云,那是风影的信号:计划成了。
三日后,妖都的街头巷尾开始流传一则预言:“妖帝将遭近臣背叛,血染金阶。”云翼的旧部本就因首领被贬心怀怨怼,此刻像被捅了窝的马蜂,连夜在将军府密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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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不知道的是,风影的暗桩早已混在其中,连他们写密信的纸墨都浸了追踪粉。
当妖帝的亲卫踹开将军府大门时,云翼旧部正举着酒碗盟誓。
为首的副将刚喊出“杀妖帝”三个字,就被剑锋抵住咽喉。
妖帝站在台阶上,龙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,他望着满地的密信,突然笑了:“好个近臣背叛。”
那夜,妖都的刑场火光映红了半边天。
苏隐站在青牛部落的山巅,望着远处的火光,手中的太初石髓泛着幽光。
他能感觉到洪荒的气运图里,自己的命线正在变淡——命理错位阵已经启动。
“妖帝动摇了,巫族该动了。”他对着山风低语,“而我……该消失一段时间了。”
他踏进石髓布下的阵眼,身形瞬间消散。
山风卷过他方才站立的地方,只余下半枚铜钱,映着月光,泛着淡青色的光。
同一时刻,翠羽在监察司的案头发现一封匿名信。
信纸上只写着四个字:“算师已死。”她望着窗外妖都的灯火,突然想起那日苏隐在老槐树下抛铜钱的模样——他说“我既执棋,便不为子”时,眼底有星子在烧。
“你又骗了所有人……”她摸着信纸上的墨迹,喉头发紧,“但愿你还活着。”
山巅的风突然转了方向。
那半枚铜钱被吹得滚了两滚,停在一块碎石旁。
碎石上隐约刻着几个字,被风扬起的砂砾覆盖,又露出半角——“镜像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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